[翻译]Shadows Within the Light 暗影生光·第一章 序
【原作者写在开头的碎碎念】
Hello！这个故事是《碎魂》（Broken Mind Fractured Soul）的续集。你可以不读第一部而直接读这个故事，但如果这样的话，你不得不接受既有的关系和人物，因为你跳过了推理和发展的部分。我希望你喜欢这个故事。在开始之前，还有一些东西需要提醒：
我在《碎魂》后增加了一个尾声，建议阅读。（这个已被包含在了网上能下到的txt完整版里）
本文CP为DH。
有黑暗主题和暴力场面。
在Snape领养后，Harry的名字和外貌会发生变化，Snape的DNA会增加到James和Lily的DNA中。我会尽力使Harry保持不变，使读者能够认出他。他的名字会变成Shadow Snape。
如果你没有读《碎魂》，请认真阅读序章。它提供了一些总结并搭建了本文的舞台。同样，我建议阅读《碎魂》的第五十二章，以便明白到目前为止的事情发展。
现在，闲话少叙。故事开始！（笑）
第一章 序
翻译：anstones
第三个项目结束后的两周，Harry大部分时间都在康复性的无梦睡眠中度过。他断断续续的记得Remus和Sirius为他更换绷带，喂他喝药，帮他洗澡，然而，谢天谢地，他昏昏沉沉，精疲力竭——更不要说还处在疼痛中——根本无法真正知觉周围发生的事。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支离破碎的身体的需要和要求。
然而在最近这两天，他的知觉随着他的意识开始缓缓恢复。他能够保持清醒并且事实上能够同Remus和Sirius对话。他甚至说服了Omi帮他拿来了报纸，上面的新闻对他的冲击使他更加清醒。恐惧席卷了巫师世界，将其撕扯成两半，一半相信Voldemort的回归，另一半认为这仅仅是个恶意的谣言。
Harry不知道自己站在哪一方。他不记得那一晚在墓地发生的事。他只能模糊地感觉到一种冰冷的恐惧。他尝试问Remus和Sirius，他们只是一再保证他的安全，并坚持对他来说最好的就是除了他的恢复之外什么都不要想。这让人恼火。
然后Severus在他清醒后的第三天到了。Harry不知道他期待从他的导师那里得到什么，但肯定不是回答他全部的问题。他感激男人对他的信任，臣服于男人的强大，但他也因他得知的一切而沮丧焦虑。他退回到自己的意识中，使他的思想摆脱他仍旧重伤未愈的身体，思考Severus告诉他的事情。
Dumbledore死了，不会再威胁到他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同时还因Draco能够激活他们一同创造的毒药而惊喜。他无比感激金发能够及时到场救了Severus的命。然而校长的死亡在其身后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他知道会发生一些严重的动荡和混乱，因为那些当权者都想要挤上欧洲这一端最具影响力的学校的权力宝座。这就为腐败开了一道口子。
Voldemort死了，是的。但他的大部分追随者没有死。而他们是个问题。Voldemort倒台的消息一定在这些圈子里传播。有些人会想取代他的位置，有些人会为复仇或仅仅因他是一个潜在的威胁而追杀Harry。特别是因为他们曾折磨过他。他们会害怕遭到报复。
他们应该害怕。对于那群使他的身体如此鲜血淋漓、支离破碎的混蛋，Harry感到怒火中烧。他都无法自己坐起来！还有Severus的描述，虽然很简短，关于在Boy和Demon治愈了大部分损伤之前的他的身体的描述……他觉得愤怒、恶心，以及恐惧。这些组合在一起可不怎么好。大部分时候，他只是期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永远不能再伤害他了。
接下来还有巫师世界认为他死了或者被绑架了这件事。一旦他出现，就意味着回答和解释。他的生活会比以前被民众毁的更甚！采访、跟踪、袭击、乞求、崇拜……无论哪一方，整个巫师世界都会看着他，对他予取予求。这让人无法忍受。他曾愿意对抗Voldemort，愿意尽其所能保护他周围的人，但他不会去成为他们的牺牲品，殉道者，或者战士。他除了他自己不属于任何人。
然后还有更加私人的问题，他的两个人格，Demon和Boy。他意识到他们都因墓地发生的事件而改变了。当他使用大脑封闭术并探索他的意识的时候他能看到这种变化：
代表他的思想的海洋吞没了他，他下沉到深处。慢慢地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鱼和海草消失了，但仍看不到门。突然间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向着水面的光亮奋力游去。他的人格们现在沉得太深，太难以掌控。他无法接近他们，无法控制……
这实在是个非常令人不快的发现。
思考了所有这些问题——尽力预测它们对于未来意味着什么以及权衡一切可能对他造成的后果——Harry深深地沉入到他的大脑防御之后以便思考。同时，他努力掩饰他的意识和灵魂中深深的空洞，并在大脑中设置陷阱来阻挡任何闯入他大脑的人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些障碍甚至能够阻止Demon和Boy从黑暗中出来。Harry极度需要某种安全保障。如果他在自己的大脑中都不能感到安全的话他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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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睁开了眼，上午明亮的阳光洒满房间，晃得他眨着眼。令他惊奇的是他是独自一人，他的床铺旁边的椅子是空的。他愉快地叹息了一声，趁机享受这独处的时光。他的床一切如常：厚厚的羽绒夹芯床罩松软而温暖，深蓝色映衬着一尘不染的黑色厚地毯。
明亮的奶油色墙壁与深色地板形成对比，使房间显得更加宽敞。厚重的窗帘颜色更浅，温柔地阻挡着阳光，并同时微微发光。墙上除了一个桃花心木的画框外空无一物，闪闪发光的玻璃后面框着一只银色的戒指；与其成对的另一枚戒指仍戴在他的右手中指上1。他的左腕上同样还戴着他的银手链。
Harry将注意力拉回到房间上，发现壁橱的门被撑开了。此时的光线勉强足够他看到他的衣服、学校的箱子，以及后壁上放置着他的书和相册的架子。他微微一笑，一股幸福的波浪冲刷着他的全身，使他完全忘记了不断敲打身体的令人厌倦的疼痛。他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最终的家，这个事实永远不会停止让他惊叹。这会成为他在这栋房子里度过的第三个夏天。
卧室的门开了，Remus和Sirius走了进来。Harry转向他们并报以微笑。两个男人愣住了，然后Sirius跑了过去，一面惊呼一面斥责。Remus慢慢地跟在后面，但他的笑容表达了许多东西。当Sirius变身成狗狗绕着圈地跑并快乐地汪汪叫的时候，Harry轻轻笑出了声，小心着不震到他的肋骨。
“你表现得好像我离开了现实好几年。其实只有几天而已，”他摇头道。
“事实上是三天，”Remus答道，“不过你知道他的德行。”
“是啊；就是个小鬼，”Harry咧开嘴笑了。
Sirius变回人形撅起了嘴，“我不是！”
Remus哈哈大笑，Harry窃笑。
“我注意到你醒了。”Severus走进了房间说道。他的脚仍旧跛着，Harry怀疑那是永久性伤害。这个想法瞬间令他愤怒。
“它会痊愈吗？”他轻柔地问，他需要知道。Remus和Sirius站在原地等待着Severus的回答，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有可能。”Severus点头道。
“但你怀疑。”Harry阴郁地说，放在毯子上的手攥紧了。
“我怀疑，”他承认，迈步走近床铺，“但不管怎样，我不会改变我的行为。”
“我知道。”Harry感激男人的支持，但这件事仍旧令他沮丧。
“我想问你你是否就你目前所处的位置做出任何决定。”Severus平滑地转换了话题。
Harry抬起头，浓密的头发落在令人心绪不宁的双眼前。他的眼镜也有这个好处，很大程度上柔和了其中全新改变的色彩。他看起来比几年前更成熟，面孔上呈现出严肃和智慧。他见过了旁人不可能看到的东西，并依旧活下来了。这令Severus无比骄傲，同样也无比坚定地要保护这个孩子远离未来的恐怖和伤害。
“事实上我有，”Harry承认，“如果我回到巫师世界，我将成为众矢之的。有人想要我保护他们，有人将我视作威胁，还有存活下来的食死徒们。我会被撕碎，我不会将自己放到那个位置。我在考虑离开这个国家，或者只是暂时呆在这栋房子里。我可以自学，而且不管怎样，我已经超过了霍格沃茨的同辈们。”
“我猜到你可能会这么想。”Severus的双手低低的交叉在身前。他的表情小心地保持着空白，Harry很了解他的导师，于是竖起耳朵听着。不管他的老师要说什么，肯定极其重要。“我会跟从你的决定，无论那是什么，但我希望你知道，除了移居他处和东躲西藏之外还有第三个选择。”
Sirius的眼睛瞪大了。他知道这场对话将会发展至何处。他在他的朋友旁边僵直了身体，如果他不是如此悲伤和震惊，他肯定会怒吼着尖叫拒绝。Remus的手紧紧抓着他的前臂——Sirius不知道他是要支撑他还是让他保持安静。无论为何，他不能动。他几乎不能呼吸。
“什么？”Harry追问，Snape只是紧绷地看着他，暗色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
“收养仪式，”他终于开口，柔和而小心，“如果你能同意在血缘和姓氏的意义上成为我的儿子，我会为此感到荣幸。”
世界退却了。Harry瞪大眼睛，完全被震惊到了，只能盯着眼前的男人。这个人曾经为他战斗，帮助他认识自己，帮他治疗精神上的伤害。他是第一个和他一起过生日的人，是给了他一个家的人。他的感情从不外露，几乎可以说过分聪明，但他从不将自己置于Harry的需要之前。至少，从整个三年级的黑暗灾难以来从不。
Severus甚至接受了Neville，一个他不喜欢的学生，一切都是因为Harry喜欢他。Severus为了Harry而对抗自己的导师！他在对抗中重伤，而如果不是Draco，他绝不可能赢。这个人甚至在Demon面前都没有逃走，而是留在墓地救了Harry。如果Severus没有将他送回家到Remus和Sirius身边，他可能在几分钟之内就因失血过多而殒命。
Harry的确爱这个男人，但一位父亲？他能够给予某人如此多的自我，如此多的信任吗？如果他可以，那么Severus将是唯一一个值得得到这些的活着的人，可还是……一部分的他在这个想法面前退缩了，将其视为一个陷阱。他已经有了一个家，有了男人的保护和关心。为什么要走的更远，成为他的血亲，继承他的姓氏，作为他的孩子将自己从法律上置于他的权力之下呢？
“考虑一下。我不需要你立刻回答。”Severus说，打破了紧张的沉默。他再一次点头示意，如来时一样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Harry……”Remus温和地说，鼓励少年开口说话。
“我需要想一想。”Harry摇了摇头。然后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Sirius，他看起来就要尖叫或者大喊。“你还好吧？”
“我……”Sirius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我也可以收养你。如果允许的话Remus也可以。我们都爱你，Harry。”
“我知道。”他柔声说，低头盯着他的手。两只手腕都缠着绷带，不过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除了手背上有一些瘀伤。“你们两个都是很好的朋友。我在乎你们，但这和Severus不同。他是……”
“拯救了你的人。”Remus温和地说。他伸手揉了一下少年乱糟糟的头发，“我们理解，Harry。我们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Sirius点头，但看起来很机械。他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房间。Harry抬起头平静地看着Remus。他不是很担心。对于这个提议Sirius或许能接受或许不能。对此他无能为力。但他知道Remus更能感受到Sirius的痛苦，所以他点头示意Remus可以跟着他离开。Remus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去追他的朋友。
Harry叹了口气，向后靠去并放松下来。他再一次独自一人，但这一次他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喜爱的这个房间上，而是集中于他面临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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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Draco的森林很古老。几乎像他的姓氏一样古老。它们见证了许多个世纪的流逝，即使当他还是孩童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它们的力量，并且感到自己相对于它们来说何等渺小。那些树木不关心他是好是坏，是对是错。更重要的是，它们不在乎他是Malfoy姓氏和传奇的继承者。
每当感到作为Lucius的儿子的压力的时候，Draco总会来到这个阳台。这里总给他一种奇异的舒适感，让他知道并非所有存在物都在审视他。当生活不堪重负的时候，森林便是一处幸福的逃离之地。然而现在注视着它们，他感到寒冷和恐惧。树木不关心人的生命或是痛苦。即使有人被绑在它们的树干之间，在它们的树冠下遭受折磨，它们也无能为力。它们甚至不会注意到。
颤抖着，他抽了一口气退出了这里。Draco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来这儿。每次他都希望有什么变化发生，希望平静的感觉能够回归，但相反，他感到绝望和恶心的刺骨寒意。他的眼下一片青黑。他苍白的皮肤潮湿灰暗，尽管夏天的早晨很暖和。他周身散发着病态和虚弱。
从霍格沃茨回来的时候，他知道事情会变得很糟。他仍未脱离Dumbledore的死亡带来的震动，仍能在噩梦中看到它的发生。但他从Snape教授处得知Harry是安全的。他紧紧抓住这个信息不放。甚至当他回到家看到他面色苍白、眼神闪烁、陷入疯狂的父亲时他仍牢记着这个消息。
Lucius从害怕——躲在图书管理禁止任何人接近他——过渡到多疑。有两次Lucius攻击了Draco和他的母亲，指控他们是掩藏起来的敌人。笞打十分可怕，但不会持续很长。在持续过长之前Lucius会停下来然后只是盯着他们，瞪大眼睛，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接着他会离开他们然后激动地搜寻他的办公室。纸张、书籍和卷轴在庄园里散落的到处都是。
Narcissa和Draco在房子里轻手轻脚地走动。当被召唤的时候，他们会顺从地帮助Lucius树立起保护区域并加强庄园的防护。任何能够阻止他狂怒的事。他们只要熬过这个夏天。一旦Draco回到学校，Narcissa就会离开庄园去探亲。他们只要活过这两个月。
他们要设法做到。他们一直很坚强，安全的待在Lucius的疯狂之外。他们两人中没有人甚至想要询问这疯狂的源头。他们一点也不想知道。两人都知道在Lucius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都和黑魔头有关，但如果这事能够使Lucius Malfoy精神失常，他们最好还是不知道。相反，他们专注于逃离。
当然，Draco很早以前就知道没有什么牵扯到他父亲的事情是轻松的。四天以前一切都变了……Draco大大地睁开双眼，绝望地想要看到面前实际存在的东西，就算是那些讨厌的树木，但太迟了。他的意识蜿蜒伸向大脑中恐怖的白亮火焰，太近了，他又被吸回那里，回到他父亲的冥想盆……
他站在那儿，如同他真的在现场观看，在那片墓地。好像他就是那个在那扭曲丑陋的生物面前俯下身的人，那个他父亲崇拜的重生的黑魔头，在Draco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他崇拜这个人。邪恶的红眼睛，蛇一般颤动的长舌，Draco感到恶心，但胃里没有东西可以吐出来。
他站着，陷在回忆里，被进入自己回忆中的父亲按在原地，这时轮到食死徒Lucius上前来到他唯一的最好的朋友的身体面前……
梅林啊……
……不
赤裸的身体弓着腰蜷缩在地上，双臂痉挛着歪在右侧，双腿几乎完全折断成三截；一动不动……全无声息……浑身覆盖着鲜血和断骨……
当他看着的时候，流血减慢了，断腿被看不见的力量接在了一起，以一种令人恶心的方式伸直还原成自然状态……【译注：这里描写的是Harry的分人格Boy的自我修复能力】
那具身体上肋骨部分的皮肤都不见了……条条肋骨白森森的，在月光下鲜血淋淋地闪着光。它们在每一次痛苦的吸气时扩张，又在每一声尖叫中凹下去……肺部黏糊糊的血肉在脆弱的胸腔中随着脉搏起伏……
就在他看着的时候，流血减慢并停止，皮肤如苔藓一般缓缓覆上……脆弱地企图覆盖器官，维持生命……
Draco看着，他的食死徒父亲在大笑……该死的大笑……并且旋转他的魔杖……破碎的身体上细瘦的手臂随着这个动作，肘部和手腕发出清晰的断裂声……尖叫再一次开始……持续不息……更多残忍的魔法进一步将他折断……将他扭曲的难以辨认……不成人形……
令人惊恐的是，他的面部完好无损……狂乱的双眼闪烁着恐惧和疼痛，茫然而绝望……这张脸因极度痛苦而扭曲，被汗水和泪水浸透，染着道道血污……这张脸属于他最好的朋友……他曾发誓要尽全力保护Shadow，而Draco站在这里看着食死徒折磨他却无能为力……黑魔头带着极端享受的愉悦欣赏着……他的父亲站在他身旁抓着他的肩膀，留下淤青……父亲的镜像（指记忆中的食死徒父亲）从十四岁男孩儿破碎的身体上撕下更多的鲜肉……
“看哪！看看他！他被控制了！他正在死去！他应该死！他就是某种黑暗生物！”Lucius几乎就是在他耳边尖叫，此时Shadow从地面升起，他的身体仍然缺失着大块血肉，扭曲破碎，却闪耀着力量和饥渴的狂怒。
Draco很庆幸，庆幸他父亲站在他身后，这样他就无法看到Draco的笑容。在瞪大双眼震惊而恐惧地目睹了他的朋友遭受的折磨之后，他为他们就要招致自己的毁灭而想要歇斯底里地大笑。“他不是生物，”他在闪电、尖叫和冰冷愉悦的大笑中大喊，“他是恶魔。”（He is Demon.）
“是啊！是啊！他是恶魔！”Lucius语无伦次地说。
然后一切都变黑了，他们离开了冥想盆……Draco空洞地看着他的父亲，依旧因他看到的一切而颤抖。他几乎无法思考，意识到自己就要昏倒。
“我们必须从那东西手中保护自己！我们必须找到方法毁掉它！它会来找我们，Draco！我们必须阻止它！”Lucius絮絮叨叨地说，双眼因疯狂兴奋而发亮。
Draco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他只是转身走开了。离开他发疯的父亲，离开那个冥想盆……他希望也能够如此轻易地远离那段萦绕脑海的记忆。那段关于他的朋友悲惨遭遇的记忆，关于父亲的罪行的记忆。
整整四天，他将自己锁在屋里，拒绝见母亲，不吃不睡。他在思考；他在尝试不去思考。Draco无法真正确定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感到不知所措，并且很难过。梅林在上，他只有十五岁。他的父亲是一个精神错乱的杀人犯，崇拜着一个怪物黑魔头。他最好的朋友将被作为某种邪恶的生物而遭到追捕……
也许那根本不算什么。也许他最好的朋友已经不在了。Shadow怎么能在遭遇了他们对他做的一切之后还能活下来呢？而且即使他的父亲彻底他妈的疯了，Lucius仍然控制着Draco和他的母亲，仍然掌控着Malfoy的姓氏和财产。而且……Draco害怕。害怕如果他和母亲尝试并逃走了的话父亲会对他们做什么。去年夏天他见过Lucius一连几天地折磨麻瓜们，然而他所看到的父亲在墓地的所作所为远远超过了那些。
他现在该怎么办？黑魔头可能还活着……他最好的朋友可能死了……而他的父亲是输的那一方……他该做什么？这儿会发生什么？他和母亲将会如何？Lucius会要求他们做什么或者强迫他们参与什么？
他用双臂环住自己，正要转身回房，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闪烁，在林木上方。Draco来这儿已经有一小时了。在他又一次陷入那个该死的冥想盆里的记忆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了起来。Draco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睛上方眯起眼睛。一只猫头鹰？他倒抽一口气，跑出阳台冲出房门。他冲下楼梯，跑过他的母亲，无视她惊讶的呼喊，冲到外面。
在那儿！……他能看到它！……一只大大的白色猫头鹰在庄园加强的防护外面盘旋：是Shadow的猫头鹰！
他跑到森林中，穿过防护，呼喊Hedwig。这只漂亮的猫头鹰无声地穿过树冠向他飞来。Draco满面笑容，心脏因希望和激动而在胸腔中剧烈跳动。猫头鹰不悦地叫了一声，落到他的肩膀上时啄了一下他的耳朵。她几乎站不住，她现在长得太大了。
“抱歉，女孩儿。你等了很久了吗？”他柔声问，气喘吁吁，但仍在笑。
Hedwig又叫了一声，伸出爪子，上面绑着一个被缩小了的纸卷。
Draco轻轻地把它取下并移除了咒语，将它变成正常大小。他需要动一动，于是一边踱步一边读信：
亲爱的蛇纹王子，
很抱歉我没有更早给你写信。我正处于那场艰苦的竞争后的康复过程中，不过我向你保证一切都好。我收到了你的礼物，那本关于希腊诸神的书。它会对我的计划有很大的帮助。谢谢你，蛇纹。希望我能早一天答谢你。不管怎样，我想亲自感谢你。告诉我你方便的时间。我们可以在对角巷见面，也许一起购买开学用品。我担心你可能没有需要用的东西。尽快回信。
你真诚的，
暗影
Draco眨了眨眼让泪水滑落，笑的像个疯子。Shadow确实很好。他机智地将信息掩藏在字里行间，以免让Draco陷入麻烦。Shadow隐晦地表达了对他和Lucius状况的担忧，以及感谢他救了Severus。但真正让Draco高兴的是他的朋友要求尽快见到他。这正是Draco最希望、最需要的。他知道手中的信所言俱实，但他需要亲眼见到他，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冥想盆中的记忆。
“在这儿等一分钟好吗，Hedwig？我很快就会带着回信回来。”
Hedwig赞同地叫了一声，飞到树枝上，宠溺地看着金发男子跑回了被封闭起来的庄园。
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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