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Shadows Within the Light 暗影生光·第四十七章（下）
第四十七章 赤 裸灵魂（下）
翻译：noirechatte
“Severus快回来了。”Draco敷衍道。
“但还没回来。”Shadow阴郁地笑着，转过椅子，和对方面对面。“我想我不会强迫你说出你和Seraphim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无法不去想这件事。这是魔法诱发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你真的那样喜欢Seraphim？”你喜欢他胜过喜欢我吗，他想，但他说不出口。“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他产生那样的情感，而这让我觉得……我不知道。我的身体做出了我不知道的事情。那有点让我想起了Lockhart。不是说我认为你利用了他，但那是事实。我需要我们之间的事实，Draco。和别人维持关系花费了太多谎言，但我和你之间不能这样。”
Draco直挺挺地坐着。他的父亲让他牢牢记住了这一点：不要暴露你的焦虑和不安。那会被别人利用来对付你。他被逼到墙角，所有纯血统的训练都开始发挥作用。他试图做到面无表情，然而当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他的爱人痛苦的目光，紧张感便开始令他颤抖。他必须让Shadow信任他。他那貌似开放的评论沉重地压在他身上，让他深感自责。多么典型的Slytherin伎俩，表面上无辜的诚实宣言包裹着的却是攻击。
“这很难解释，”Draco喉咙发紧，“但事情是，我欣赏你，因为你在经历一切之后活了下来，因为你坚定地要击败所有与你作对的事物。对于我来说，没有他和你之分。从一开始，Boy和Demon就一直是你的一部分。那一部分的你经历了痛苦，你才能活下来。”
Shadow换了个姿势，别开了目光。Marissa让他看到了他一直没有意识到的事情。看到Marissa遭受虐待的心理和身体上的证据，他真实地意识到，他的身心曾经遭受了更加残忍和漫长的折磨。这让他惊恐且不适。他从未将自己视为受害者。就算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被伤害的。包括Lockhart，那是操纵。他被利用，违背自己的意志，背叛自己，这是事实，但他是受害者吗？不完全是。
Draco离开椅子，走到他面前跪下。“Shadow，看着我。那为什么会让你困扰？”
他想结束这个话题，但又意识到，如果他将自己封闭起来，他就不得不放弃他们的关系。这对Draco不公平。他的好友已经向他证明了无数次了，他值得知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是Boy，遭受了Boy遭受的那些痛苦。我，Shadow，从未像他那样被打败，被击碎。我不会把自己和那样的创伤联系起来，因为我没有受伤，而且我也不想。我之所以困扰，是因为你总是那样看待我。”
“Boy遭受了心理创伤，”Draco缓慢而谨慎地说，“但他懂得依赖，而你永远不会允许自己像他那样依赖他人。我欣赏他的坚强，当他将他的安全和幸福托付于我时，我也感到荣幸。知道你在最脆弱的时候依然那样信任我，对于我来说真的很特别。我从未在那么重要的事情上被人信任。而Seph也有这样的特质。”
Shadow开始希望他没有问。Draco的这个回答带来的信息超乎了他的预期。这不像一个Slytherin会做的，如此诚实，尤其是对他的感觉诚实。“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Draco握紧了他的手。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怒意，双颊因为窘迫而涨红。“因为我无法忍受你把我和Lockhart相提并论。我需要你理解。”
“Draco……”Shadow皱着眉，“我没有……”
“听着，”他打断了他，闭上眼，缓缓地深吸一口气。“Seraphim，Demon或者随便什么……我知道他在你的体内。我怎么会不知道？仅仅是听说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就愤怒得失控。我无法想象经历你经历过的地狱。我明白愤怒和憎恨很危险。我亲眼见过失控的狂怒可以造成怎样的结果。然而，尽管那些经历很可怕，我依旧心怀感激。感激你仍然能够还击，你仍然认为你有权为你的遭遇而感到愤怒，你不会再让任何人那样伤你。我感激Demon拥有的那股力量。”
Draco站了起来，坦言道，“杀害无辜不会使我兴奋，但是我也没有超越我自己的杀戮欲。Dursley夫妇死的时候我很高兴，他们遭受折磨使我满足。看到Demon在墓园撕碎那些食死徒的时候我在大笑。我用自己的魔力发誓亲手除掉Lockhart。你不是一个人，Shadow。我们都有一小片Demon在我们体内。你的Demon只是被你身上的折磨和憎恨打磨得致命尖锐而已。”
Shadow看着他。他以前从未认真想过，别人也和他一样拥有同样的冲动。Demon是个怪物，诞生于Voldemort，被Shadow黑暗的情绪饲养。但Seraphim不再受Voldemort影响，却依然杀戮。这个认知让他无比厌恶自己，以致险些失去自我。但Draco却说，他不是怪物，其他人——正常人——也有和Seraphim一样的情绪。这不会消除他杀害无辜的罪孽，但的确消除了他心里的一些东西。
“至于昨天发生的事……”Draco低下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脸。“Seraphim野蛮，恐惧，受伤。当他转变成阿尼玛格斯形态时，部分创伤被遗忘了，使他成为了一个对自己的魔力和自身有着完全控制的生物。他强大，紧张，本能……是的，那很有吸引力。Seraphim是你，Shadow。他将你内在的情绪和力量外化了。而且他的黑暗魔法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诱惑力。当他用那种魔力包裹住我的时候……我无法描述那种野生的、原始的力量……”
“我懂了，”Shadow瞪着他，突然打断道。他不想再听了。真的不想。
“我在告诉你事实。”Draco回击道，“Seraphim是你的愤怒，你的软弱，他让我看到了这些。他拥有这种惊人的力量，你必须掌握它，因为除此之外没人救得了你。”
Shadow别过头，大步朝出口走去，他要远离Draco。
“我爱你，Shadow！你的全部。”
Shadow僵住了。他们从未对对方说过这样的话。在Draco奄奄一息的时候，Shadow就承认了，但他从未大声说出来，让彼此都听见。泪水灼烧着他的双眼，他的肩膀开始颤抖。Draco的手臂环住他的腰，把他揽到自己的胸口。
“全心全意。爱着你的所有。”Draco在他耳边低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生命的中心。我想触碰你身上的每一寸。我想知道我对你有影响。我想和你分享我自己，我想被你全身心地渴望。我想要你能给我的一切，因为那是你已经从我身上得到的。我的心，我的灵魂，都是你的。”
“Draco，”Shadow哽咽着，闭上了眼睛，“我应该对此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他苦涩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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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Shadow轻声说，闭上了眼睛。
Draco的胸腔里溢满了难以名状的感情，他轻轻地让Shadow侧坐在他的大腿上，使他的腿搭在椅子边，头靠着自己的肩膀。他一只手伸到他的背后搂着他，另一只手摸到他的魔杖，使用了一个清洁咒和干燥咒。Shadow安稳地睡着，呼吸深沉，Draco感到一股爱怜的情绪席卷了他，令他颤抖。他闭上眼，仰着头，试图抑制住喉头的哽咽，平复呼吸。
第四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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